要是沉煙能嫁給他,那他們蘇家,别說是區區十個億的虧空了。
就算是想成為整個華夏最頂級的豪門,那也不過是淩夜楓一句話的事。
“是啊,爸,那個淩少,對我們家沉煙,那可真是一片癡心啊。”
蘇文海像隻聞到了腥味的蒼蠅,一臉谄媚地說道。
“為了追我們家沉煙,他可是沒少下功夫。”
“光是上個月,他送給沉煙的禮物,加起來都超過一個億了。”
“隻可惜,我們家沉煙,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。”
“放着這麼好的金龜婿不要,偏偏看上了一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。”
“還為了那個窮小子,跟我們家晚晴,在醫院裡大吵了一架。”
“您說,她這是不是鬼迷心竅了?”
他這是在毫不留情地,給自己那個不争氣的女兒上眼藥。
他就是要讓自己的老爹知道,蘇沉煙是多麼的不知好歹多麼的不識大體。
蘇文山聽完他這番話,那雙本就深邃的眼眸裡,閃過一絲駭人的精光。
他并沒有像蘇文海想象的那樣,勃然大怒。
他隻是緩緩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窗邊。
用那雙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的眼睛,靜靜地注視着窗外那片,被夕陽染紅的天空。
“那個窮小子,叫什麼名字?”
他的聲音,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。
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好像叫…裴摯。”蘇文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。
“裴摯?”蘇文山在心裡,默默地念叨着這個名字。
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裡,終于泛起了一絲波瀾。
他總覺得,這個名字,好像在哪裡聽過。
但一時之間,卻又想不起來。
“去,把他給我叫來。”
蘇文山緩緩地轉過身,用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。
“我倒要看看,到底是何方神聖。”
“能把我那個心高氣傲的孫女,給迷得神魂颠倒。”
他這番話,雖然說得平靜,但那平靜之下,卻湧動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