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那點可悲的，自以為是的驕傲，給敲得粉碎。
他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，瞬間就變得一片慘白。
他“噗通”一聲，就跪倒在了地上。
他那雙空洞的眼睛裡，充滿了無盡的，深入骨髓的絕望。
他的人生，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看不起的，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，就是他自己。
就是他那顆被金錢和權力給徹底腐蝕了的，愚蠢而又貪婪的心。
這個認知像一把最鋒利的刀，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心裡。
把他那顆本就已經破碎的心，給徹底碾成了齑粉。
他隻是緩緩地按下了那個罪魁禍首的電話号碼。
電話隻響了一聲，就被人接通了。
“喂，是顧少嗎？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聽起來仙風道骨，但卻充滿了陰險與狡詐的蒼老聲音。
“怎麼樣，我給你的那塊傳家bao，還滿意嗎？”
“是不是已經幫你抱得美人歸了？”
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仿佛他已經算準了顧子昂一定會成功。
然而，他等來的卻不是顧子昂那感恩戴德的聲音。
而是一個讓他無論如何都意想不到的，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。
“天機閣的餘孽，沒想到你還沒死啊。”
電話那頭瞬間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。
過了足足有十幾秒，那個蒼老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。
隻不過這次，他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自信與從容。
隻剩下了一片深入骨髓的恐慌與顫抖，“你你到底是誰？”
裴摯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平靜。
“一，自己滾到我面前來領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