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緩緩睜了開來,他用鷹隼般銳利的目光,投向眼前這個年輕人。
對方雖然年輕,身上卻散發着一股連他也看不透的神秘氣息。
眼神裡沒有絲毫輕視,隻有棋逢對手的凝重。
他很清楚,眼前這個年輕人,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。
“年輕人,你是哪個門派的?”
他的聲音沙啞低沉,充滿了東瀛人特有的陰冷。
裴摯的回答簡單直接。
“我無門無派,我今天來,隻為一件事。”
他緩緩伸出一根手指,指向那個被伊藤武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汝窯筆洗。
“把那個不屬于你們的東西給我放下。”
“然後,跪下道歉,我可以考慮,讓你們留下一條全屍。”
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,卻像一道道九天玄雷,狠狠劈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。
将他們那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僥幸心理劈得蕩然無存。
怎麼會說出如此狂妄霸道的話。
那可是伊藤武夫,是整個東瀛都找不出幾個的國寶級鑒寶大師。
可現在這個年輕人一開口就要讓他跪下道歉,還要讓他死無全屍。
這已經不是嚣張了,這簡直就是瘋了。
那個年輕翻譯更是被裴摯這番話給氣笑了,他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裴摯。
“我告訴你,就憑你剛才那句話,我就能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。”
然而,他這番威脅還沒說完。
一個冰冷刺骨的男人聲音,忽然從他身後響了起來。
說話的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着裴摯來到這裡的王家家主,王臨淵。
他身後還跟着同樣一臉殺氣的蘇家家主,蘇文山。
這兩個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海城抖三抖的絕世枭雄。
此刻就像兩個最忠誠的護衛,一左一右地站在裴摯身後。
那兩雙飽經滄桑的老臉上布滿了駭人的殺意。
四道如同實質,充滿毀滅欲望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