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秦楓認得出來。
那是柱子!
是他的兄弟!
秦楓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,喉嚨裡泛起腥甜,胸口像被千斤巨石壓住,喘不過氣來。
他踉跄着撲到警戒線前,雙手死死抓住拉線的木樁,指節發白,仿佛這樣才能支撐住自己即将崩潰的身體。
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做緊急檢查,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。
“柱子——”
秦楓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,猛地沖過警戒線,撲倒在柱子身邊。
膝蓋重重砸在冰冷的石頭上,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。
他顫抖着伸出手,想要碰碰柱子,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,生怕再給他帶來一絲一毫的痛苦。
“柱子柱子!我我是楓哥!你睜開眼看看我!看看我啊!”秦楓的聲音破碎不堪,帶着絕望的哭腔,“哥來了!哥來了!你聽見沒有?!”
柱子毫無反應,隻有極其微弱、仿佛下一秒就要斷絕的呼吸,證明他還頑強地保存着一絲生命的氣息。
“誰幹的?!這他媽是誰幹的?”秦楓猛地擡起頭,血紅的眼睛掃過周圍的民警和村民,像一頭失去幼崽的瘋虎,發出泣血的質問。
村民們紛紛低下頭,不敢與他對視,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同情。
朱剛蹲下身,沉重地拍了拍秦楓的肩膀,“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就這樣了身上沒有能直接證明兇手的東西,初步判斷,是遭到了極其殘忍的毆打和虐待。”
“趙天浩!是趙天浩!一定是他!”秦楓猛地抓住朱剛的手,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,“他昨天威脅過我!柱子是來找他才出的事!我從他們的監控裡看見柱子去找過趙天浩,肯定是他們等柱子離開之後,跟上去幹的!監控對!路上的監控肯定能證明他們的罪行!”
朱剛的臉色更加難看,他低聲道:“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,但是那邊反饋說,路上沒有監控,就算有的,也出現了故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