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京,我上定了!!”
“我不是去乞讨,我是去——審判!”
“我要用這匾,砸開那九重天門!我要用趙家的屍骨,告慰我爺爺在天之靈,祭奠我兄弟的血仇!”
“好!”朱剛的雙手因激動而顫抖,“我送你離開青山縣。”
秦楓重重點頭,猛然轉身,将那塊重如山嶽的匾額無比鄭重地負在背上。
這一刻,他佝偻的脊梁挺得筆直,如出鞘利劍,鋒芒畢露,殺氣沖天。
一人一車,一匾一包袱。
此行北上京都,滌蕩乾坤。
天黑得仿佛永無破曉,濃重黑雲籠罩青石村,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秦楓最後瞥了一眼生活二十餘載的小院,決然轉身。
他跨上摩托車,背上緊縛着粗布包裹的匾額,緩緩驅車駛離村莊。
無村民相送。
唯有無數道躲在門縫後、窗棂後的目光,無聲注視着“災星”的離去。
那些目光裡,有恐懼,有愧疚,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——他終于走了,村子或許能重歸平靜。
摩托車輪碾過冰冷村路,發出低沉回響,仿佛在與過去的自己訣别。
朱剛駕着警車靜靜尾随其後,竭力壓低聲響,不忍驚擾這凄涼的離鄉之人。
青山縣郊的奢華莊園内,燈火通明。
趙天浩半陷在真皮沙發裡,兩個衣不蔽體的妖豔女子如溫順貓兒般蜷在他身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