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根手指戳在秦風的胸口上,每說一句話就狠狠地戳在上面:“是,小晟是挑釁在先,這是他的不對。可他不過找人吓唬你一下,你就要斷了他的肋骨讓他昏迷一整晚麼?”
“他是頑劣了一些,可是跟你的狠毒比起來,他簡直算得上純良了!”
“你這樣對他,你還是個人嗎!”
面對林婉兒的質問,我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笑了:“吓唬我?”
我捉住林婉兒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,平靜地問道:“他騙我你有危險,把我帶到夜總會包廂裡讓十幾個人圍着我,逼着我下跪、要敲掉我滿口牙齒、敲碎我一副膝蓋、還要我賠償他一百萬,這也隻是威脅而已?”
林婉兒聞言愣了愣,這些她全都不知道,原來小晟做得這麼過分麼?
可是面對秦風的咄咄逼人,她又想起了蘇月的話。
他現在這樣,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對他産生愧疚,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罷了。
于是,林婉兒掙開了手腕,黑着俏臉,冷冷地說:“難道不是麼?小晟這麼說,可他這麼做了麼?你自己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有一處傷麼?如果小晟真的想傷害你,十幾個人圍着你,你可能一點傷都沒有?”
我聽完,頓時無言。
沒想到自己完好無損,居然成了為林晟開脫的證據。
倘若昨天晚上的自己是五年前的自己,隻怕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就成了他了。
他不還手,林晟真的就隻是“吓唬”而已麼?
可我還了手,最後所有的錯誤卻都推到了他的頭上。
“你的意思是,在醫院躺着的人隻能是我?”
看到秦風的眼神逐漸灰暗,林婉兒也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酸脹得疼。
可是想到林晟躺在醫院的樣子、想到這五年來的苦苦守候、想到蘇月對她說的話,她還是咬了咬牙:“總之,絕不能是小晟!”
這句話沒有直接回答秦風,卻已經表達出了她的态度。
看樣子,隻有躺在醫院的人是秦風,林婉兒才不會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