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在幽冥監獄裡,他的夥食一向是最頂級的配置,監獄裡的廚師都是邀請的名廚坐鎮,食材當天空運,絕不能說不好。
隻是這頓飯,讓我品嘗到了家的味道,一時感慨萬千。
可他這麼說,一旁的翟路卻露出了憐憫同情之色,一個勁往秦風碗裡夾菜:“風哥,好吃就多吃點,千萬别跟我客氣!”
我也隻當他熱情,硬是吃了三大碗飯。
等到幾杯酒下肚後,兩個人才聊起了這些年發生的事。
我知道,這些年翟路一直在幫着我照顧姑母一家。
其實他當初進去的時候委托了不少人,但真正這麼做的卻隻有翟路一個。
可以說,翟路對我的恩情,絕不是兩瓶酒就能報答的。
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,打算幫翟路換個工作。
但我還沒開口,半醉不醉的翟路就先摟住了我的肩膀道:“風哥,這次出獄之後一切可都得重新開始了,你想好以後怎麼辦了麼?”
我剛要說話,擡頭就看到翟路的老婆悄悄站在卧房門口偷聽。
但翟路沒發覺,自顧自地說着話:“風哥,我知道這些年你肯定還沒忘記林婉兒,這次她和你離婚,你肯定打擊不小。但是别忘了,咱們可是男人啊。姑母還在醫院躺着,可欣也還小,你身上的責任可還重着,你可不能頹啊!”
“我明白。”我點了點頭:“你放心吧,我秦風從來都不缺重頭再來的勇氣。”
大仇未報,他沒有資格頹廢,也不會頹廢!
“那就好!”翟路一邊說着,一邊繼續給他倒酒:“說起來,過兩天正好有個同學聚會,去的都是咱們那一幫關系好的。你好不容易回來,也該去和大家聚一聚。”
其實我對同學聚會并沒有什麼興趣,畢竟這五年來,真正記着那段兄弟情的人隻有翟路。
但是翟路盛情相邀,我也不好拒絕:“行,到時候你聯系我就是了。對了老路,這些年,你的工作還順利麼?”
一聽到翟路的工作,躲在門口的張蘭立馬就跑了出來,警惕道:“哎喲風哥,我們就是普通家庭,哪來什麼順利不順利的啊?這些年我們家老翟為你的事也算是盡心盡力了。他一個小職員,在單位裡都沒什麼話語權的,再多也幫不了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