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箭齊發,抛射!”
随着餘寒弓一聲令下,兩千精騎同時張弓搭箭,這一次每一根箭弦上都搭上了三根箭矢。
“放!”
他們并不瞄準,隻是将箭矢抛射向天空,形成一幕幕交錯的箭雨。這種戰術算是第四營苦練的絕活,堪稱殺招,兩千騎愣是一波射出了六千支羽箭。
“小心,小心啊!”
骨力台聲嘶力竭地吼叫着,遮天蔽日的雪白大雪連他都覺得心驚肉跳。
“嗖嗖嗖!”
箭矢落下,羌兵根本無從防禦,又一片人馬倒地,鮮血染紅了白雪。
骨力台氣瘋了,領兵狂追,可餘寒弓就是不接戰,靠着戰馬的體力、速度優勢四處轉悠,讓羌兵無可奈何。
追着追着就有羌兵掉隊,落單等同于送命,第四營的神箭手們擡手一箭就送這些家夥見了閻王。戰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、軍卒咬着牙拼死追擊,任憑他們怎麼追擊也摸不到第四營一根毛。
好幾次骨力台都是突然變陣,想要攔腰截斷的乾軍,可次次撲空,将士們的體力一點點消磨殆盡。
戲耍,與那日一模一樣的戲耍!
所有的羌兵臉上都帶着一股濃濃的絕望與無助,這種不能反擊、隻能挨打的戰局會成為很多人生前的最後一戰!
骨力台咬牙切齒地罵道:
“懦夫,你們都是一群懦夫!有種正面一戰!”
“什麼狗屁的第四營,都是一群縮頭烏龜!”
簡簡單單的兩句怒罵讓第四營上下殺氣騰騰,他們絕不是懦夫!
再度彙聚的白羽輕騎出人意料的沒有兜圈子,而是筆直朝羌兵大陣撞了過來,看架勢像是要鑿陣。
“來得好!”
骨力台長槍在手:“給我殺光這群懦夫!”
餘寒弓仰天怒吼:
“聽到了嗎,羌賊說我們是懦夫,不敢與之一戰!可我隴西邊軍何人不是铮铮鐵骨!鑿陣又有何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