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賀月又一次騙了我,她說得那些話不過是想哄我安心給江秋宇輸血。
聽着爸媽在外面跟醫生說随便抽多少,隻要江秋宇平安無事時,我死灰般的心髒再一次刺痛。
我對着賀月蒼白笑道。
“其實你不用演戲,我已經知道真相了。”
沒等賀月反應,爸媽走進病房,一臉震驚。
“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終于抽完血,我撐着桌子,搖搖欲墜。
“爸媽,你們的養育之恩我已經還了,我要走了。”
爸爸惱怒道。
“江秋毅,你在威脅你的父母嗎?我倒要看看,你能走哪兒去!”
媽媽深吸一口氣。
“既然你知道了,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,小宇喜歡賀月,這是他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人,你作為哥哥,難道不該讓一讓弟弟嗎?”
“你要走也行,醫生說賀月胎象不穩,你等她生完孩子再回來吧。”
他們還是沒有明白,我不會回來了,我會如她們所願,徹底消失。
護士來告知江秋宇醒了,凝重的氣息沖散,爸媽松了口氣,再一次将我扔下。
賀月離開前,突然轉身發了狠地吻我。
“我讓人送你去别的城市呆一段時間,等你回來,我會好好補償你。”
我壓住惡心和可笑,在她走後,一瘸一拐回家。
簡單收拾完行李後,我來到機場,飛機起飛前,我将退了家族群,将所有人的聯系方式統統拉黑。
拉黑前,我給賀月發去最後一條消息。
【覆水難收,再也不見。】
醫院裡,剛安慰完江秋宇的賀月有些心神不甯。
來到走廊,戒了好幾年的煙瘾突然犯了,正當她心生煩躁時,突然接到助理電話。
“賀總,先生的病房空了,家裡也沒人,但我們找到了兩樣東西”
賀月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。
“什麼東西?”
“一份癌症報告單,還有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