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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洪爆發時,媽媽正為我妻子在山裡采人參,新聞裡說着情況危急。
我給在搜救隊工作的妻子打去電話,她是搜救隊王牌,也是唯一有希望救出媽媽的人。
妻子接到電話,言之鑿鑿說她一定救出咱媽,可幾分鐘後,她卻說臨時有事,去不了了。
我絕望地蹲在暴雨的山腳下,一遍遍撥打她的電話。
卻隻能看着一具具屍體被擡出警戒線,聽着那些家屬們震天的哭聲。
終于,妻子的電話通了。
我急切地哀求:“江書雪,我媽她還沒被擡出來,應該還有救,求求你快來救救她,求求你…”
可電話那頭卻傳來她學弟慵懶的聲音:
“齊哥,書雪剛運動完,這會兒很累了,就不讓她聽電話了哦~”
緊接着他便挂斷了電話。
我捏緊手機,用力到指節發白。
原來,她說的臨時有事,竟是跟學弟雲雨一場!
我媽媽的命,竟抵不上她的一時歡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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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着白布的母親遺體擡到我面前時,我驟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。
搜救隊員看向我的目光裡滿是安慰,但還有一絲憐憫。
他們都知道,唯一能救出我媽的江書雪,此時應該正跟白秋在一起。
而我的母親就那麼躺在擔架上,發白的臉上滿是被水泡起的腫脹。
我跪在她面前,顫抖着伸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,刺骨的冰冷讓我渾身發顫。
意識到我徹底失去媽媽的那一刻,淚水奔湧而出,我哭得撕心裂肺。
可下一秒,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我看着屏幕上江書雪的名字,内心隻覺得諷刺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