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尖銳的哭聲也跟着響起,我的耳膜鼓脹的難受。
我死死的盯着謝清月,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的流淌着。
周圍人看着謝清月氣急敗壞的樣子,目光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懷疑。
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,齊源咬着嘴唇跪在了我面前。
随後用膝蓋挪到我的身邊,故意湊到我耳邊尖聲說道:
“陸哥!平時你怎麼說我和清月都忍了!”
“但是今天是清月大喜的日子,當着孩子的面,你怎麼能這麼說呢?”
“算我求你了陸哥!”
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,我隻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犯惡心。
我下意識的推開齊源。
他卻故意飛身一摔,直接撞翻了身後的香槟塔,酒杯碎片和酒液混着灑落了一地。
謝清月心疼的扶起齊源,他卻矯揉造作的說道:
“沒事的!不是陸哥推我的,是我自己不小心的。”
我還沒說話,他倒是先演起來了。
下一秒,謝清月歇斯底裡的巴掌就已經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。
“陸斯年!我就該讓你餓死在街頭!”
我還沒從這一巴掌的疼通中反應過來,丈母娘蒼老有力的手就狠狠擰起了我後腰上的肉。
一瞬間我隻想讓此時的自己失去痛覺,手指無意識的抓在地面上。
指甲紛紛劈開,瞬間血流如注。
“謝清月我的血友病”
我控制着嗓子艱難的吐着字。
但頭頂的丈母娘卻一把揪起我的頭發,拿起碎片用力紮在我的手指上。
謝清月卻像沒看見一眼,自顧自的安慰着齊源。
鮮血逐漸無法控制的蔓延開,謝清月那無所謂的臉上終于浮現一抹焦急。
整個公司的生存完全靠我父親的科研專利,我要是出事了,她絕對逃不了。
我掙紮着擡起頭,死死地盯着謝清月說道:
“謝清月!我要是死在這裡,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别說總裁的職位,以後公司保潔你都沒資格做!”
“不想被開除的話趕緊送我去醫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