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冬梅假意打了個哈氣,擡手拂去眼角的濕潤,罵罵咧咧的打開了第二個視頻。
“别以為用這點小事就能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了,蘇夏花你的可惡可不止這一點兒。”
視頻裡,我依舊淺淺笑着。
眼裡早已經沒了對她的恨意,也看不出愛意。
隻是平靜的舉着一張照片,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對着鏡頭講故事。
這張照片上依舊是我和蘇冬梅手拉着手,穿着一樣的衣服。
但兩個人的臉上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,頭發也被撕扯的像兩個雞窩,腦袋背對着腦袋誰也不願意看誰。
這是我們第一次打架,也是之後無盡争端的起始。
我和蘇冬梅在福利院逐漸忘了那些住在豬圈裡的日子,忘了生我們的父母。
冬天也再也沒有生出凍瘡來,可就在一切向好的時候,福利院來了一對夫妻想要領養我。
他們沒有能力養兩個孩子,而我年紀相對較小更好培養感情。
于是我收到了大堆零食和新衣服,院長告訴我到了新家要聽新爸爸媽媽的話,我乖巧的點頭。
那時候的我還對這句話一知半解,隻覺得這麼做能得到很多好東西。
當我拿着零食去找蘇冬梅時,她的嫉妒在那一刻展露無遺。
她看着我手裡從未吃過的零食,重重的打落在地上,不顧我的哀求将那些零食全部用腳碾碎。
“蘇夏花你真賤,這點東西就能收買你了?”
“你知道為啥他們選你嗎?就因為你是個傻子,看起來就很好騙!”
她嚴重的鄙夷不加掩飾,讓我心裡某處深深的被刺痛到。
于是我和蘇冬梅第一次爆發了激烈的争吵,第一次互相扯着彼此的頭發說盡了狠話。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全都倒了出來,等院長帶着老師來的時候我和蘇冬梅全都挂了彩扭打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