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唏倒不想鄭峰能如此警惕,不過大蛇那麼歡騰,定然是往林深處跑的,鄭峰是白緊張了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所有人,繼續走。”鄭峰警惕了一會,沙沙聲漸遠,他立馬發号道。
未進任何食物的程家人,有些行動上緩慢了下來,官差有了由頭更是開口辱罵,更甚的,直接揮動鞭子想要催着程家人趕路。
沈唏坐在闆車上,想不明白,都這樣了,程家人為什麼不反?
“沈唏,你的暗衛呢?”祝枝意肚子咕咕叫着,“你就這麼看着大家受苦嗎?”
“我做了那麼多,那麼同為程家兒媳的大嫂你,做了什麼?”沈唏反問,“你怎麼就那麼心安理得地吃着我的東西還找我的不是呢?”
沈唏的直白讓祝枝意有些愣住,面色發白的她張張嘴,最後卻是倔強地沒有說話,隻是挪開了眼。
“大嫂,沒關系的,爹爹,二叔,還有二哥他們會想辦法的。”小姑子程意蕊看看祝枝意,又看看沈唏,開口安慰道。“二嫂,大嫂也不是故意要這麼說你的,她隻是隻是”
瞧吧,都找不到借口了是吧。沈唏笑笑,她也不求才相處幾日的小姑子,能直接站她這邊,但是對于一直挑刺的祝枝意,她沒有理由忍氣吞聲着。
“隻是什麼,這人心中的成見,就像座大山。”沈唏悠悠道,“她認定我别有用心呢!”
同在闆車上的,還有許秀容跟一雙兒女,看到這場景,許秀容拉過沈唏的手道:“沈唏,你為程家做的,我們都看在眼裡的,官差為難程家,又不是你的錯。枝意,你不該遷怒沈唏的。”
“二嬸,我不與你多說什麼,有些事情,我不需要同人解釋。”祝枝意有些幽怨,她就是懷疑沈唏,留在程家的目的。
許秀容看到祝枝意這般模樣,也不好多說什麼,隻能歎了口氣。
走到大中午,官差也都停下休息了。
沈唏坐靠在路邊的大樹下,遮擋日曬。
樹上,幾隻麻雀叽叽喳喳,飛來飛去,吵得沈唏有些心煩。
她想拿出空間裡的果子吃一吃了,但是又怎麼解釋呢?
“叽叽,前面幾個人是壞人。”
頭頂上麻雀好像在開會,沈唏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那個帶頭的說要給後面這些穿白衣服的人下藥。”
“叽叽,雀雀我知道,那些穿藍色衣服帶帽子的,是官差,後面這些是犯人,這官道上啊,每一年都有官差押送流犯。”
“程叽,程叽是誰,他們要殺程叽。”
又一隻麻雀飛過來了,叽叽喳喳的話沈唏聽在二中,心裡一驚,再擡眼,她就看到官差拿着一壺水走了過來。
“别說我們苛待你們,這大日頭的,頭大發慈悲,讓你們程家人都能喝上一口水。”官差趾高氣揚說道,“都省着點喝,沒到驿站,水也續不上的。”
所以,這水壺裡的水,是下了藥的?
可是怎麼就能确定放倒的是程戟呢?還是官差想放倒所有人,殺了程戟?帶走她?
“我正渴的很,這水先給我倒上一碗。”沈唏立馬站了起來,一邊吩咐茉香去闆車上拿碗,一邊去接水。
也便是伸手之際,沈唏一個不小心,整壺水都倒在了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