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開了眼界了,蛇,狼,居然刨了一些草藥過來,哈,可是沒人認識。
看到程戟跟沈唏走過來,何師師立馬站了起來。
“沈姐姐,你好些了嗎,還是不舒服的話,可以先喝點藥。”
“不用了,我好多了,謝謝你。”沈唏平靜說道,随即她四下張望,看到了在樹上的夜枭。
“這裡人多,蛇跟狼丢下草藥之後又跑進林子了。”程戟看出沈唏的意圖,便開口解釋道。
“爹,二叔,唏兒感染了風寒,我想同官差說一聲,讓她乘坐馬車。”程戟提議道,“這馬車也是唏兒置辦的,我覺得這合情合理。”
“戟兒說的也沒錯,沈唏,一切以身體為重,你也不用過意不去。再說了,我們将軍府,都是些粗人,皮厚肉糙的,經得起這風吹雨打。還有這女眷,也都坐了闆車,也是拖你的福了。”程天放早有此意,私下也同弟弟程牧野說過。
一個孀居的大兒媳,一個小兒媳,他做公公的,真不好說什麼。若是沈唏坐了馬車,那大兒媳就不會賭氣自己走路,不也能省事嗎?
如果自己再推辭,那就真有些沒苦硬吃了!
“那我自己同官差去說吧。”沈唏說道,“我自己去說,更合适一些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程戟立馬應道。
沈唏搖了搖頭,官差想殺程戟呢!
“讓茉香陪我一道就行,你忘了之前山匪的意圖了?”
鄭峰聽到沈唏的要求,忍不住嗤笑了一聲。
“沈唏,你這又何苦呢?京城那位可是等着你回去,既然你受不得這流放之苦,那便走了就是。”
“鄭大人,你這是撺掇我當逃犯啊!”
沈唏的嗓子已經好些了,她知道,是藥見效了。
這塵世間,托人辦事,自然是得給好處的,她可以暫且先讓官差嘗點甜頭。
沈唏拿出了兩百兩銀票遞給鄭峰。
“鄭大人,我沈家是見不得我受苦,又派了馬車來,京城那位,想來也不想我真的受苦的,我現在不走,以後不一定,這銀票孝敬鄭大人,日後我也可以替你美言幾句。”
“呵,之前不是撂了狠話嗎,沈唏,求人的時候,就說的這麼好聽,你這錢,我可不敢收。”
“哦,那我便跟我公公叔說,你們想搞死程戟。”沈唏平靜說道,“程家人乖乖流放,不是因為沒有法子,鄭大人,你知道的。可憐我公公身為護國大将軍,膝下就剩一兒一女了,可是你們,想搞死程戟啊!”
“鄭大人也想這趟押送,順順當當的吧。鄭大人總不想,這批押送官差,有去無回吧。”
“你要知道,我公公,可是大将軍啊!”
沈唏用平靜的語氣告訴鄭峰,這流放之路,程家人願意走,就能走;不願意走,這些官差也不用回去了。
鄭峰盯着沈唏,最後接過了沈唏手裡的銀票。
“沈姑娘大氣,這錢,倒是能讓兄弟們吃上好酒好肉了!”
“鄭大人是個聰明人,山高皇帝遠,過好眼前最重要。”
沈唏笑了笑,能坐馬車,誰可以坐闆車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