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物件，能換幾石糧，值。”明芙擺手。
林嬷嬷端托盤剛到門口，撞上惠嫔。
惠嫔眼風一掃：“喲，妹妹如今身份貴重，就捐這點？”
她示意宮女打開沉甸甸錦盒，赤金累絲嵌東珠頭面晃眼。
錦盒哐當墩桌上。
惠嫔斜睨明芙：“妹妹總不好太寒酸，讓人笑話吧？”
明芙端起茶杯，抿了一小口。
“惠姐姐體面，妹妹比不了。”
她都快煩死惠嫔了。
見縫插針似的往永和宮跑。
每次來都要酸溜溜地陰陽幾句。
惠嫔她是陰陽大師嗎她？
她都懶得搭理惠嫔。
惠嫔噎住：“聽你這語氣，本宮熱心腸倒成争強了？”
“熱心腸？”明芙放下茶杯，撩起眼皮看她。
“妹妹可不敢這麼想，隻是姐姐頭面首飾多，可是這頭面老氣壓箱底了？所以姐姐捐了也算為百姓做點好事。”
她輕笑了聲：“也是，一套頭面都不夠姐姐上月賞娘家侄兒的羊脂玉鎮紙，還是姐姐你金貴又大方。”
“德嫔，你胡攪蠻纏。”惠嫔臉漲成豬肝，騰地站起。
明芙沒理她。
目光平靜地掠過惠嫔扭曲的臉，落在那套頭面上：
“姐姐的熱心腸和體面，妹妹領教了。林嬷嬷，收拾好，送慈甯宮。”
說完徑直回了内殿。
看都沒再看惠嫔一眼。
惠嫔僵立在原地，臉上火辣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