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如此了解康熙性子的，除了慈甯宮和壽康宮的兩位。
恐怕隻剩佟佳映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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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仁宮的藥味，濃得嗆人。
殿裡光線昏暗。
幾盞宮燈幽幽照着。
帳子後的人影瘦得像紙片。
“稀客。”帳子後傳來佟貴妃的聲音，嘶啞，帶着幾分譏诮。
“德嫔妹妹不守着你的心尖子，倒有閑心，來我這棺材闆一樣的景仁宮了？”
女人擡手輕輕撩了撩鬓邊的碎發。
環顧四周。
她這景仁宮啊，冷清了好久了。
明芙直接走到榻前。
目光穿透薄紗帳子，落在佟貴妃蒼白的美人面上。
明芙有些詫異，才多久，佟貴妃就瘦脫了形。
女人眼窩深陷，顴骨高聳，就剩一雙眼睛，亮得吓人。
“姐姐。”明芙聲音淡淡的，沒行禮，開門見山，“宮裡那些閑話，是你放出去的吧？”
帳子後，佟貴妃身子僵了一下。
姐姐？
呵！
佟貴妃心底冷笑。
她仰頭，望着紗帳。
她多久沒聽烏雅氏這般喚她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