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休沐日。
上午。
乾清宮。
“太子這幾日如何?”康熙随口問。
梁九功連忙道:“回萬歲爺,太子爺解了禁足,日日按時去上書房,瞧着心是靜了。昨兒還跟納蘭家的揆叙公子去京郊跑馬了。”
“納蘭揆叙?”康熙眼皮擡了下,“明珠家那小子?”
“正是。”
康熙沒問跑馬的事,話頭一沉:“那件事查得如何?”
聲音冷了幾分。
梁九功腦門冒汗:“奴才無能。還是沒查到,東一榔頭西一棒子,實在摸不着主使。像是”他咽了口唾沫,“像是有人故意攪渾水。”
康熙的挑了挑眉。
倒也不用查了。
流言剛傳出來時,他太生氣,一時沒理出思緒。
但靜下來,便想明白了。
能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,後宮唯獨就那麼一個。
隻是
梁九功這老狐狸也不是個吃幹飯的。
按理說,順藤摸瓜能查到點線索。
但是,怎麼突然就斷了呢?
再想到手下人彙報,德嫔那晚從乾清宮離開之後,後腳就去了景仁宮。
康熙就什麼都明白了。
男人勾了勾唇。
倒是意外之喜。
烏雅氏啊,你到底還藏着多少秘密呢?
殿裡死靜。
康熙閉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