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到明芙身邊，指着圖紙上那些複雜的線條：
“那這個彎彎的槽是做什麼的？為什麼這裡要卡住？這個杆子轉，這些小闆子怎麼也跟着轉？它們不會掉下來嗎？”
一連串的問題像小豆子似的蹦出來。
明芙扶額苦笑。
來了。
愛新覺羅·十萬個為什麼·小四崽。
兒子太聰明，太喜歡思考也不是啥好事。
不過明芙還是很耐心的。
兒子問的問題她都一一解答，用最簡單的話解釋，還拿起半成品的部件給他演示。
胤禛聽得很認真，小腦袋一點一點的。
時不時伸手摸摸這裡，動動那裡，眼中滿是求知欲。
“額娘真厲害！”胤禛小臉上全是對額娘的崇拜。
明芙笑着揉揉他的腦袋：
“還在試呢，不知道能不能成。”
她收拾着地上的工具，随口問道：“對了，太子把筆記還你了嗎？”
提到筆記，胤禛眼神暗了些。
他搖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明芙手上的動作頓了頓，擡眼看向兒子。
小家夥低着頭，小手摳着書包帶子。
她沒追問太子為什麼不還，也沒問兒子怎麼要的，隻是溫聲道：
“一本筆記而已，額娘再給你拿本新的，回頭把重要的補上就是。”
胤禛沉默了幾秒。
他仰着腦袋看着明芙，小心翼翼：“額娘，明天，明天能不能多做幾塊糕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