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，有些炸毛：“孤怎麼知道！”
胤禛看着太子色厲内荏的樣子，小小的眉頭習慣性地又皺了起來。
他默默把筆記冊子收進書包，拉好書包帶子，擡眼平靜地看着胤礽：“栗子糕，換筆記。”
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：
“從今兒個起，之前的種種，弟弟全當沒發生過，也希望太子殿下莫要再來招惹我。”
撂下話，轉身就走。
小家夥的聲音帶着孩童特有的清亮。
可聽起來，就很決絕。
陽光落在他小小的肩頭，透着漠然。
胤礽僵在原地。
臉上因局促尴尬而泛起的紅此時褪得幹幹淨淨，隻餘蒼白。
弟弟？
可剛剛說話那語氣，哪有半點兒将他當兄長對待？
他是太子，他可是太子！
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了上來。
難道在小豆丁心裡，他的信用就值幾塊點心？
哼，孤才不稀罕。
他望着胤禛漸遠的背影。
“對不起”很小聲的嘟哝。
一直等到弟弟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處，小少年才轉身，朝毓慶宮走去。
邊走邊踢了踢腳邊一顆小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