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太子說的那些關于額娘的話，小胤禛心裡就像被針紮一樣。
所以，一支毛筆就想把那些都抹掉？
“孤知道錯了。”胤礽見他不接，有點急了，“孤是儲君，也是你的兄長，不該欺負你，孤向你道歉。”
他再次把錦盒往前遞。
胤禛小小的胸膛起伏了一下。
小家夥垂下眼，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緒。
看着那個盒子，又想起額娘。
他最終還是伸手推開了盒子。
“謝太子殿下。”小家夥聲音很低，“我不敢受此重禮。過去的事過去了。”
話雖是這麼說的，可緊繃的嘴角洩露了情緒。
胤礽的手僵在半空。
對上胤禛那雙執拗的眼睛，再看看四周，胤礽用力把錦盒硬塞進胤禛懷裡，還按了按。
“給你你就拿着，磨叽什麼？”小少年的語氣帶上慣有的不耐煩，“孤賞你的，你還敢不要？”
盒子硌在胤禛胸口。
他還抱着書包，懷裡又被塞進盒子，手忙腳亂，小臉憋紅了。
他知道再推拒下去，今兒隻怕出不了上書房的大門。
“謝太子殿下賞賜。”胤禛低頭，聲音悶悶的。
小家夥認命般抱緊了盒子。
胤礽這才覺得氣順了點，哼了一聲：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随即背着手，邁開步子走在了前面。
胤禛抱着東西，默默跟上。
可走着走着，胤禛就覺出不對了。
永和宮在東邊，毓慶宮在西邊。
太子不回毓慶宮麼？
還時不時地回頭瞄他？
太子正背着手，仰着頭，煞有介事地望着宮牆上的琉璃瓦。
胤禛皺着眉頭，他加快腳步越過太子。
走了好一會兒，沒忍住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