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礽腦子裡嗡的一聲，一片空白。
他是儲君，是皇太子！
從小到大，隻有别人跪着給他當馬的份兒，讓他堂堂太子趴下給個奶娃娃當馬騎？！
這要是傳出去，他儲君的威嚴何在？
皇阿瑪知道了會怎麼想？
禦史的唾沫星子怕不是能把他淹了？
他下意識地就想把燙手團子扯下來，可低頭對上那雙滿是期待的大眼睛，拒絕的話堵在喉嚨裡，硬是說不出口。
窗内，胤禛聽見了弟弟無理的要求。
“小六，不可無禮。”胤禛放下書，推門出來。
“等會兒四哥溫完書給你當馬騎好不好？”胤禛走到跟前，蹲下身，想将太子懷裡的弟弟扯開。
可小團子力氣大得很，就是不松手。
“不要，要跟大鍋鍋玩兒。”小團子小嘴癟着，眼眶紅紅的。
胤礽抱着小團子，站也不是，蹲也不是，拒絕不行，答應更不行，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“鍋鍋？”胤祚等得有點不耐煩了，小嘴又癟了起來，“騎馬馬，要騎馬馬。”
小團子扭着小身子，小腳丫在胤礽的錦袍上蹬出幾個小印子。
胤禛還想說什麼，被胤礽打斷。
“好，二哥陪小六騎大馬。”
胤礽低頭看着懷裡的小祖宗，心一橫，牙一咬。
面子？
威嚴？
他還有麼？
早都沒有了好叭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