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,宮外。
少年靠着牆壁迷迷糊糊打盹兒。
忽然,折扇敲在他肩頭。
少年揉揉眼,看到來人,一個激靈。
“爺,奴才還以為您不來了。”
明芙撇撇嘴:“跟我走吧。”
少年起身,連忙跟上:“爺,我們要去哪兒?”
聞聲,明芙停下腳步,側過半張臉。
“以後不必自稱奴才,聽着别扭,”撂下話,繼續往前走,“我跟你,隻是雇主和做工的,不是主仆,明白麼?”
少年聞言,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。
明芙見人沒跟上來,于是扭頭:“忘了你叫什麼了。”
“狗蛋兒。”少年臉一紅,露在外頭的腳趾頭尴尬地摳着地。
“好名字,”明芙眉梢一挑,“挺好聽的。”
狗蛋兒剛想擠出個笑,明芙卻話鋒一轉:
“不過嘛,這名字一般人鎮不住,我給你改個順口的。”
他張了張口,想說些什麼,最後卻什麼都沒說。
其實乞丐窩裡,這樣的名字很常見的。
比如二狗子和三驢子都是他很好的朋友。
小時候他也覺得自己這名字不好聽,不文雅。
但額娘總說賤名兒好養活。
或許額娘說的有道理。
額娘名字就很好聽,但她死的早。
哪像他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