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顧自走到暖榻邊坐下。
衛氏見康熙沒扶她,身子一僵。
一息後,還是茯苓上前将人扶起。
衛氏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被康熙冷冷打量,她渾身都不自在。
“哭什麼?”康熙聲音冷淡,“這是不願懷上朕的孩子還是?”
一聽這話,衛氏身子一個哆嗦,又直挺挺跪了下去。
膝蓋正好落在粥碗碎片上,疼的她悶哼了聲。
“不是的,萬歲爺,奴才萬萬這麼想。”她慌忙磕頭,“隻是、隻是”
康熙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這點子伎倆,在他這裡未免不夠看。
不過也懶得拆穿。
“診出喜脈原是大喜日子,你哭什麼?”康熙雙臂環胸,一手摩挲着下颌,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衛氏。
“奴才、奴才是喜極而泣。”衛氏說完,擡頭怯怯地望向康熙。
康熙移開視線,單刀直入:“貴妃不喜你?”
“不是的,是奴才胡思亂想。”她半低着頭,睫毛上挂着淚珠好不可憐。
康熙冷笑:“知道就好。”
衛氏抿着唇瓣沒敢再吭聲。
康熙不耐地看她一眼。
後宮女人心思彎彎繞繞,他看不懂的猜不透的大有人在。
但像面前這位
康熙冷哼一聲。
他起身,踱步到衛氏跟前,彎腰捏住衛氏下颌,力道很重。
衛氏被迫仰着頭看他。
康熙玩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。
嬌弱無助像風雨中一枝孤零零的小花兒。
隻是,到底是嬌花還是毒蛇,日後就知曉了。
他今日心煩的緊,懶得再多看她表演。
于是開門見山:“安生養你的胎,别整日做些沒用的。”
說罷,他直起身,往門外走。
“既有了身子,就好生養着,缺什麼短什麼直接差人去内務府要,朕會讓人再給你多撥些份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