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如此。
他抱着兒子在榻邊坐下，仔細詢問了太皇太後的近況。
聽蘇麻喇姑說太皇太後近日很少咳嗽了，睡眠也安穩了許多。
男人眉頭這才舒展開些。
祖孫二人閑話了一陣家常。
太皇太後示意蘇麻喇姑将胤祚抱到偏殿吃點心了。
沒了小團子，暖閣裡有些過分安靜了。
“皇帝。”
太皇太後起身端坐在榻上。
她語氣放緩了些：“眼看到年關了，後宮位分的事兒，你心裡頭是個什麼想法。”
康熙摩挲着扳指，沉吟很久。
“孫兒确有考量，隻是”
默了默，他擡眼看向太皇太後：
“後宮晉封關乎前朝，需得謹慎。”
太皇太後端起茶盞：“那也不能晾着什麼都不做啊。”
康熙薄唇微抿：
“惠嫔前些日子言行有失才被禁了足，此時晉她位分，怕是不妥，至于宜嫔”
太皇太後見他為難，接話：“宜嫔性子是跳脫了些，卻也不失嬌憨。”
康熙點點頭，繼續道：“榮嫔也是宮裡的老人了，但”
一想到後宮的這些個女人。
康熙就頭疼。
榮嫔看着性子軟和，實則也沒多安分。
但這話他沒在太皇太後跟前提。
太皇太後靜靜聽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