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間，她鬓邊斜插的蝴蝶簪翅膀跟着動了動。
走在去乾清宮的宮道上。
明芙摸了摸腦袋上的簪子，沒忍住把那支累絲嵌寶石海棠簪拔下來給身後的秋月。
這才稍微自在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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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宮。
明芙被小太監引着去了西暖閣。
她有些詫異。
往日大多都在東暖閣。
西暖閣她還沒進去過。
屋裡地龍燒的足，掀簾進去時，暖融融的。
絲絲縷縷墨香萦繞在鼻尖。
臨窗書案前，康熙正站着練字。
此時穿着一身常服，與往日相比，多了些随和，少了幾分威壓。
聽到腳步聲。
他擡頭朝門口看過來，瞧見明芙這身打扮時，提筆的動作一頓。
明芙被他灼人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。
她理了理衣袖。
上前正要行禮。
“動不動就跪，這兒又沒外人。”
方才明芙進來時，梁九功跟一衆宮人就識趣地退出去。
關上門。
此時屋内就他們二人。
康熙收回視線，繼續練字。
可腦子裡全是她的身形。
明芙今兒個被兩個小丫鬟強行套了身藕荷色撒銀纏枝蘭旗裝。
外邊兒罩着件月白大氅。
旗頭雖小巧，但剛好攏住鴉發，上面的簪子也比平日多了幾支。
康熙忍不住輕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