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星夜先是一驚，轉念一想自己是亡靈禦獸師，怕個雞毛鬼，視線一轉，鎖定床邊的衣櫃。
嘩啦~
裴星夜拉開衣櫃門，發出一聲驚歎。
“楚少，你昨晚就睡這裡？”
楚西澤身高超過一米八五，衣櫃的空間很有限，他蜷縮的樣子有些滑稽，一點都不符合炎夏第一少爺的氣質。
“不隻是昨晚，自從我母親死後，我隻睡衣櫃。”
衣櫃這種狹小而又幽閉的空間，可以為楚西澤提供安全感。
“對了，裴星夜，昨天的家宴上，你到底是怎麼看出我的二叔、三叔和姑姑”
“我說過了，任何虛假的東西，都無法騙過我的眼睛。”
“那你好好看看我，看看我這個人，假不假？”
裴星夜盯着楚西澤看了半天，給出一句“公道”的評價：“你的顔值，略遜我一籌。”
“切~自戀的赤瞳小子！”
裴星夜正色道：“其實我昨天就說過，這座城，隻有你這座房子，有人味兒。”
楚西澤為之動容，他發現眼前的赤瞳少年，能夠讀懂他内心的苦楚。
“言歸正傳，這座城，沒有你說的那種早餐攤。”
“那你平時吃什麼？”
“私人定制的營養餐，或者輸液。”
“想不想改善一下夥食？”
楚西澤怔了怔，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，已經和裴星夜一起，坐在混沌學院後街的早餐攤上。
年久失修的桌子上，豆漿、油條、包子、榨菜一應俱全，還有一顆流油的鹹鴨蛋。
“我的楚大少爺，愣着幹嘛，吃啊~”
“這~這些東西，我都沒有吃過。”
楚西澤從小到大，沒有融入過底層老百姓的生活。
他就像一具木偶，他成長的每一個階段，要做什麼事情，都是楚雷霆安排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