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?我這‘廢品收購站’,家底還算厚實吧?”李雲龍拍了拍一箱子彈,得意洋洋地問道。
孔捷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他走進去拿起一挺歪把子,又摸了摸一挺九二重機槍,最後抓起一把三八大蓋,拉了拉槍栓。
那順滑的手感,那清脆的機括聲,無一不在告訴他這些都是保養極好,随時能拉上戰場的利器!
他再想想自己團裡那些“萬國牌”的破爛,和他那兩挺當寶貝一樣供着的歪把子
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和挫敗感,湧上了心頭。
他輸了。
輸得徹徹底底,一敗塗地。
他緩緩地放下槍轉過身死死地盯着李雲龍。他那張漲紅的臉上,憤怒和嫉妒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渴望。
“李雲龍。”他幾乎是從牙縫裡,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了這句話,“你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”
這句問話,代表着他孔捷,這個向來眼高于頂的“孔二愣子”,終于低下了他那顆高傲的頭顱。
李雲龍看着他這副模樣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
他臉上的得意和嚣張,也漸漸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高深莫測的平靜。
他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帶着孔捷,走出了軍械庫,來到了外面的操場上。
“孔二愣子我問你你覺得打仗,靠的是什麼?”
“那還用問?當然是靠人多槍好,靠不怕死的精神!”孔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,這是他們這代指揮官刻在骨子裡的信條。
“狗屁!”李雲龍毫不客氣地罵道,“人多槍好?咱們比得過小鬼子?不怕死?咱們的兵命就不是命了?一味地蠻幹,那不叫勇敢,那叫愚蠢!那叫對士兵的生命不負責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