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麼定了!從明天起,我親自給你新二團,制定一套為期一個月的強化訓練方案!保證讓你的人,也脫胎換骨!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不過嘛,醜話說在前面。我這訓練苦得很也累得很。你的人要是受不了哭着喊着要退出,我可不負責。”
“他娘的!誰敢當孬種,老子親手斃了他!”孔捷惡狠狠地說道。
“好!有你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!”李雲龍笑得更開心了“那咱們是不是先把這學費給清一下?”
“你!”孔捷指着他,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隻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,“帶路!”
半個時辰後,在新二團的臨時駐地。
孔捷像是被土匪洗劫了家财的地主老财,眼睜睜地看着李雲龍帶着張大彪等人,喜笑顔開地将一個個裝着寶貝的箱子,從他的庫房裡搬了出來。
“哎喲老孔你這望遠鏡不錯啊!這清晰度,八百米外能看清人臉!好東西!好東西啊!”
“我滴個乖乖!這指北針,轉得跟陀螺似的一點都不帶卡的!德國人的工藝,就是牛!”
“這個好!這個好!磺胺粉!這可是救命的玩意兒啊!有了這個我‘狼牙’的弟兄們,就等于多了一條命!”
李雲龍一邊檢查着“學費”,一邊贊不絕口,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,讓孔捷氣得肝疼。
新二團的政委和參謀長,則跟在後面,臉上寫滿了悲憤和無奈,像兩個看着自家閨女被惡霸搶走的老父親。
最終當所有的“學費”都被裝上騾馬,李雲龍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時,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,一拍腦袋。
“哎呀!你看我這記性!”
他指着新二團牆角堆放的一堆工具,對孔捷說道:“老孔啊,我這訓練場,還得擴建。你看你這兒的工兵鏟十字鎬伐木鋸反正放着也是生鏽,不如也一并當學費,支援一下兄弟部隊的建設?”
“噗!”
孔捷隻覺得喉頭一甜,一口老血差點沒當場噴出來!
他算是看明白了李雲龍這小子,就不是人!是貔貅!隻進不出的那種!
“拿拿走!都他娘的給老子拿走!”孔捷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,他感覺自己再跟這小子多待一秒鐘,就得被活活氣死。
“得嘞!”
李雲龍大喜過望,立刻指揮着手下,将那些工程器械也一掃而空。
滿載而歸的獨立團衆人,吹着口哨,哼着小曲,浩浩蕩蕩地踏上了歸途。
隻留下孔捷和他那兩位欲哭無淚的搭檔,在風中淩亂。
“團長咱們咱們這回可是賠了血本了”參謀長哭喪着臉說道。
孔捷看着李雲龍遠去的背影,臉上那痛苦的表情,卻漸漸地變成了一種釋然和期待。
“賠?”他緩緩地搖了搖頭,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“不我們賺了。”
“我們用一堆死物,換來了一支部隊脫胎換骨的希望。”
“這筆買賣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這更劃算的了。”
他知道,從今天起,晉西北的天,真的要變了。
而他,和他浴火重生的新二團,将是這場變革中,最堅定的參與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