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緩慢流逝。
五秒十秒
特勤室靜得可怕。
龍九壓制住自己沉重的心跳聲，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十二秒十三秒
“博士。”
龍九的聲音忽然響起，帶着一絲極其細微，連他自己似乎都未曾察覺的變化。
“怎麼了？”
博士的聲音響起。
龍九眉頭微微皺起，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。
他将異常強行壓制，語速變慢了半分：
“我感覺很困，像是熬了三天三夜，有點控制不住想要閉眼。”
“它來了現在的我，應該快要不是我自己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龍九。”
通訊器裡，傳來博士複雜的聲音，“感謝你的犧牲，你們的犧牲，意義重大。”
聽到這話，龍九松了一口氣。
他臉上那殘留的堅毅神色，忽然被一種混雜着釋然，解脫…
還有詭異滿足感的笑。
“博士，這信息有用嗎？”
龍九的聲音響起，但語調和節奏已截然不同
又是短暫的停頓。
“很有用。”
博士淡淡的笑聲響起。
龍九微微點頭。
幾秒鐘後，他擡起手臂，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耳麥。
那雙瞳孔中，徹底褪去了所有屬于龍九的掙紮和忠誠，隻剩下冰冷的漠視。
“博士”
龍九又一次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