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懷薇雙眼緊閉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她集中了遠超常人的精神意志，強行幻想喬靈兒所描述一切。
十分鐘二十分鐘。
半個小時小時過去了。
沒有預想中的精神風暴，沒有可怖的低語呢喃，沒有扭曲認知的瘋狂景象。
曲懷薇睜開眼睛，滿是困惑與疑慮。
“怎麼會毫無反應？”她低聲自語。
接觸外神，即便是間接的，精神層面的接觸
在人類已有的認知中，都伴随着無法想象的風險。
直視神性存在，非常危險！
哪怕隻是一瞥，都可能帶來精神崩潰，或者肉體畸變的慘劇。
即使她擁有強大的精神力，也做好了承受巨大沖擊和痛苦的心理準備。
然而周圍一片死寂。
這片被喬靈兒描述為充滿恐怖威壓的領域，對她而言，竟然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。
除了精神專注帶來的疲憊感，她沒有任何不适。
“是目标沒有複蘇？”
“還是說，祂不想回應？
曲懷薇站起身，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。
她走到落地窗前，本想看看金融城的夜景轉換心情，可窗外景象卻讓她整個人怔住了。
那是濃得化不開的灰霧。
毫不誇張，遮天蔽日！
樓宇，霓虹，街道
目之所及的一切，都被一種沉重的，粘稠的，不透光的灰白色霧氣徹底吞噬。
可視範圍不足3米。
整個世界，隻剩下壓抑的朦胧。
“今夜氣象預報是晴朗，這絕不是自然起霧。”曲懷薇的心髒猛地一跳。
她側過身，繼續看向灰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