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老祖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分寸和原則,既然他能收服這僵屍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于是,柳檀不再言語,默默地跟随着張角和朱媺娖,一同朝着村子走去。
沒多久,他們就來到了村子。
他們雙腳剛一落地,便感到腳下的土地堅硬得如同頑石,踩上去連一絲濕潤的泥土氣息都沒有,隻有嗆人的塵土微微揚起。
張角擡眼望去,眼前的景象令這位見慣了生離死别的道人也不禁眉頭緊鎖。
這場景,他以前見多了。
柳檀帶着他前往,來到了一處河流。
隻是,碧波蕩漾的村口小河早已幹涸見底,河床裂開了一道道巨大而醜陋的口子,如同大地因幹渴而張開的唇,就像在訴說着無盡的苦難。
河床上原本應該是郁郁蔥蔥的景象,但現在卻布滿了枯黃的野草,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。
村民們曾經試圖在這裡挖掘水源,但那些深坑卻證明了他們的努力都是徒勞的。
來到村子另一邊,他發現,整個村子異常安靜,沒有了雞鳴犬吠的聲音,也沒有了孩童們嬉戲打鬧的歡笑聲。
他們偶爾可以看到幾個村民,他們面容憔悴,面黃肌瘦,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,仿佛被歲月遺忘了一樣。
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,臉上刻滿了與年齡不相符的皺紋和深深的愁苦。
張角站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,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能夠穿透這片寂靜:“蒼天不仁,以萬物為刍狗苛政猛于虎,而這無情旱魃,更甚于苛政啊”
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上天的不滿和對村民們苦難的同情。
這情景,在當年大漢,他見得多了啊。
張角深吸一口氣,然後毅然決然地說道:“擺壇,我要讓這天,降雨!”
他的聲音雖然不大,但卻充滿了自信和傲然。
柳檀連忙點頭,表示會立刻去安排。
沒過多久,一個法壇便在村子中央擺好了。
張角走過去,仔細查看了一番,然後滿意地點點頭:“擺得不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