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寒靠在王浩身上“大口喘氣”,胸口起伏得像是風箱,額頭上的汗珠順着下巴滴落在沙地上,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王浩和趙小虎也“累”得夠嗆,一個給蘇寒遞水,一個幫他擦汗,三人湊在一起,活脫脫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的模樣。
周海濤大步走了過來,臉上還帶着沒褪去的“怒容”,但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了。
“你們仨可以啊。”他踢了踢王浩腳邊的石子,語氣帶着點咬牙切齒,“合起夥來演我是吧?那根破繩子是怎麼回事?提前串通好的?”
王浩立刻站直了,臉上的“疲憊”瞬間消失,笑嘻嘻地湊過去:“連長,您這就冤枉我們了!我們這不是為了突出‘戰友情深’嘛!您看李導那表情,肯定特别滿意!”
趙小虎也跟着點頭,獻寶似的指着不遠處的攝像機:“就是就是!剛才攝像大哥的鏡頭一直對着咱們呢!我估摸着,這段肯定能上正片!”
“演個鳥!”周海濤笑罵一聲,擡手給了他們倆一個腦瓜崩,“要不是看在李導在旁邊,我當場就把你們仨的繩子解了,讓蘇寒自己爬回來!”
他轉向蘇寒,語氣緩和了些:“三爺爺,您這演技也太逼真了,剛才我都差點以為您真跑不動了。那踉跄的姿勢,比新兵連時的王浩還像‘弱雞’。”
蘇寒直起身,抹了把臉,剛才“虛弱”的樣子一掃而空,嘴角勾起熟悉的狡黠:“那當然,好歹也是被你‘訓’過三個月的人,這點‘吊車尾’的精髓還是能抓住的。”
正說着,李軍導演帶着副導演快步走了過來,臉上的笑容比頭頂的太陽還燦爛。
“太好了!太好了!”李軍一上來就握住周海濤的手,用力晃了晃,“周連長,剛才那段太精彩了!特别是用繩子拉着跑的戲,沒有一點刻意的痕迹,完全是真情流露啊!”
他又轉向蘇寒三人,眼睛裡閃着光:“蘇少校,王浩,趙小虎,你們仨這配合,簡直是天衣無縫!那種既想幫戰友,又怕被連長罵的糾結,演得太到位了!”
王浩得意地挺了挺胸:“李導,我們這可不是演的,當年寒哥剛下連時,我們就是這麼幫他的!”
“哦?”李軍來了興趣,“還有這回事?”
“那當然!”趙小虎搶着說,“當時寒哥五公裡跑了四十分鐘,還是我們倆架着他沖過終點的,比今天這戲還精彩!”
周海濤在旁邊聽得直咳嗽——這倆小子,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當年怎麼“收拾”蘇寒的?
李軍卻沒聽出其中的門道,反而更加興奮:“那正好!我看剛才蘇少校沖線時狀态不太對,是不是可以補拍一個鏡頭?”
他指着蘇寒,語氣認真:“就拍蘇少校跑完後體力不支,半暈厥過去的樣子。這樣既能體現訓練的艱苦,又能突出後面戰友的關心,情感張力更足!”
周海濤眼睛一亮,立刻點頭:“我覺得可以!蘇寒,你覺得呢?”
蘇寒看着他眼底那點“幸災樂禍”,心裡好笑,面上卻裝作猶豫:“這會不會太誇張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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