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李青本能的想喊冤,突然想起馬皇後的話,到嘴邊話又給咽了下去,撩袍拜道,“臣知罪,臣惶恐。”
他知道,朱标這是在幫他,把一道辯論題,直接改成了選擇題。
同時也明白,此刻若是再狡辯,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,反而會讓朱元璋反感。
正如馬皇後所說,皇上信不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。
李青自問即便他渾身是嘴,也辯不過那群飽讀詩書之人,于是索性承認下來。
朱标見他如此上道,嘴角泛起一抹笑意,看向朱元璋。
朱元璋瞪了朱标一眼,這才不鹹不淡道:“李先生說,可憐總被腰肢誤,可否說說這個‘腰肢’所指的什麼?”
“臣惶恐。”李青恭聲道,“臣是錦衣衛,無權對朝政指手畫腳。”
“你已經指手畫腳了!”
朱元璋語氣突然嚴厲,帝王氣勢轟然爆發,小黃門、侍女噤若寒蟬,盡皆下跪。
毛骧也下跪請罪,“臣禦下不嚴,請皇上降罪。”
“不關你事。”朱元璋擺了擺手,直勾勾的看着李青,“明白回話。”
李青深吸一口氣,正面回答:“臣以為遇到問題,要做的是處理問題,而不僅是隻處理有問題的人。
正如空紙蓋印,掌印官員欺君罔上、罪無可恕,但殺了他們并沒有解決問題,若不改制,以後仍會有此類事情發生。”
“李青!”
“你閉嘴。”朱元璋瞪了兒子一眼,回頭看向李青,“繼續說。”
見老朱并未動怒,李青稍稍松了口氣,隻要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就好,“皇上,依臣愚見,朝廷應當再成立一個機構,專門負責賬目明細。
把地方的賬和戶部要對的賬,聚攏在這個部門,由他們負責收賬、進行校對。
這一來,也省的地方官員來回跑了,節省下的時間,可以做更多的實事。”
李青解釋道,“多了一個第三方機構,也會很大程度上避免徇私舞弊,更為公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