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侍衛躬身行禮,退了出去。
房門關上,朱棣拿起一個蒲團,坐在道衍面前。
道衍依舊平靜如水,嘴角帶着淡淡笑意。
朱棣空有一身本事,遇上這個老和尚,卻有種無處使力的憋悶感,最終,他還是先沉不住氣。
他語氣冰冷:“放棄你那天方夜譚、大逆不道的想法,膽敢再出忤逆之語,本王必斬下你的頭顱!”
“貧僧記住了!”
道衍微笑點頭,看不出一點懼怕。
頓了頓,“大逆不道貧僧承認,但何來天方夜譚之說?”
朱棣冷哼道,“本王隻是個藩王,你卻”
“貧僧會望氣,王爺有大帝之資!”
“你還說?!”
朱棣條件反射性的環視左右,又驚又怒,“閉嘴,閉上你的臭嘴。”
不怪他如此謹慎,這話要是傳到老朱耳朵裡,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自己是什麼下場。
秦王被圈禁的消息他已收到,他可不想去給老二作伴。
甚至,真要上綱上線,他連跟老二作伴的機會都沒有。
朱棣可不是當初的朱元璋,除了造反别無出路。
他有自己的藩地,有忠于自己下屬,有老婆孩子熱炕頭,榮華富貴享用不盡。
造反?
代價太大了!
盡管那頂白帽子對他有着緻命誘惑,但朱棣可不想賭上全部身家,去搏那一個虛無缥缈的皇位。
他腦子沒秀逗,這可不是元末天下大亂的時代,造反純粹是在找死。
道衍閉了嘴,仍是笑意盈盈的望着他,看得朱棣怒火中燒。
“真當本王不敢殺你嗎?”
“殿下當然敢!”道衍微笑道,“殿下殺貧僧如探囊取物,隻需拔出腰間佩刀,照準貧僧的脖子用力揮下,貧僧的頭顱也就掉了。”
“锵啷~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