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給陳清正聽懵了。
“去外面進修手藝?他一個幹白事紮紙的,需要進修什麼手藝?”
“清正你這說的是什麼話。”
老鐘叔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語氣嚴肅道:
“我們白事行當的手藝,就和你們讀書一樣,隻有不斷地學習,才能完善提高自己的知識。”
“怎麼?”
“你去外面讀了幾年書,就看不起自己的老本行了?”
當年陳清正在紙紮店裡幫過忙,也勉強算是幹過白事行當的人。
“老鐘叔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陳清正趕緊擺了擺手,他可不敢承認老鐘叔最後說的那句話。
突然。
陳清正頭皮一陣發麻,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,忽然盯上了他一樣!
找到那隐晦的視線後,陳清正愣了一下。
因為視線的源頭竟然是出自紙紮店裡一個孩童模樣的紙人!
這紙人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孩童小西裝,臉上的腮紅鮮豔似血,站在店鋪的左邊過道上,一大半的身子都被黑暗包裹,氣質說不出的古怪瘆人。
特别是它那雙用毛筆畫出來的黑白分明的瞳孔,像是真的眼睛一樣,死死盯着門外的陳清正,目不轉睛!
“咦,奇怪了,剛才這個紙人不是背對着店門口嗎?怎麼現在它突然轉過身來了?”
“你叽裡咕噜說啥呢?”
老鐘叔開口打斷陳清正的思緒,然後就準備伸手去拉他。
“清正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快過來先和我去喝兩杯再說。”
“現在不行老鐘叔,我等會還得和我朋友去她家裡見她父母,不能喝酒。要不等下午或者晚上的時候,我回來再和你喝?”
在門口和老鐘叔拉扯了好幾分鐘,陳清正這才擺脫掉他,趕忙帶着葉曉丹回到了車上。
他清楚老鐘叔的脾氣。
要是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,恐怕老鐘叔就要拿出幾瓶酒,和他在這裡就地下酒讨論人生了。
目送陳清正和葉曉丹離開。
等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後,老鐘叔突然來到“關平紙紮香火”店的門口。
盯着店裡面的那些紙人,老鐘叔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起來,然後惡狠狠道:
“你們這些小鬼,要是還敢去窺視陳清正的話,之後我就一把火把你們全給燒了!”
幽暗的店鋪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