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朱标的寝殿内。
從十步開外的距離,便可以聞到一股極為濃郁的中藥苦澀之味道。
濃烈的有些讓人難以喘息。
十數名太醫院的太醫跪在門前,靜靜的等候着朱元璋。
“太子的病情如何了?有沒有好轉?”
朱元璋黑着臉問道。
跪在地上的衆多太醫沒有一個敢吭聲的,都紛紛的搖頭。
“來人,拉出去,給咱把這群酒囊飯袋都砍了。”
朱元璋一揮衣袖。
頓時,一群侍衛不由分說的上前,将哀嚎滿地的太醫們拉出門外。
随後便聽到了陣陣哀嚎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批被殺的太醫了。
事實上,從朱标病倒之後,被殺的太醫足有數十人之多。
這一刻的朱元璋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。
推開大殿的殿門,朱元璋邁步走了進去。
所有的侍從還有宮女都在第一時間跪倒在了地上。
背負着雙手的朱元璋來到寝殿内的軟塌前。
看到了面色蒼白消瘦的有些脫相的朱标。
“标兒啊,爹來看你來了,你可感覺好些了嗎?”
“咱剛剛聽太醫們說,說你這病要不了幾天,就能痊愈了。”
朱元璋坐在朱标的軟塌邊緣,一手拉起了朱标的手輕聲說道。
這一刻,沒有皇帝,沒有太子。
隻有一個滿頭蒼白,盼望着自己兒子病愈的老人。
世間最痛苦,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。
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朱标似乎聽到了爹的呼喚,逐漸的睜開了渾濁的雙眼。
“父父皇兒臣不孝兒臣不孝讓父皇挂念擔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