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畫面無表情:“何須勞煩清荷閣主,阿蕪九歲拜入我門下,無人比我更了解她。”
“是嗎?可她叫的師父好像是我。”
“你!”
祁畫閉目,好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,再開口時語調平緩不少,“清荷閣主,你真要為了個曾經害死全村的壞種,來得罪我昭華宗嗎?”
這話猶如尖刺,狠狠紮進姜蕪心裡去。
她原先還是看好戲的模樣,心髒一下子抽痛難忍,幾乎呼吸不過來。
抹了把臉,竟全是淚。
看樣子這就是原主的心魔。
即便她已經魂魄不知去處,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被自認為最親近的人傷害到。
姜蕪難受得呼吸不過來,恍惚之中,腦海中浮現的竟是穿書前的自己。
那時她在學校被人欺負跟人打架,父母被叫到學校,不問緣由,劈頭蓋臉将她一頓罵。
他們在老師和其他家長跟前卑躬屈膝:“都是這孩子的錯,她從小就這樣,煩得要死,一點都不如她弟弟聽話懂事,早知道不讓她讀書,讓她死了算了。”
兩個姜蕪的身影漸漸重疊,身體裡靈力紊亂。
卻聽虛空之中一聲怒喝:“什麼壞種,阿蕪是我秋妄閣的寶貝,是我的關門弟子,阿蕪是這世間最乖最乖的小孩,你算什麼東西,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!”
姜蕪蓦然擡頭。
隻見光暈炸開,靈力暴亂,清荷一襲紅衣翻飛,手中掐訣,顯然不想再裝了。
炙熱的火球在她身前凝聚成形,她破口大罵:“道貌岸然的死魚,也敢這樣說老娘的徒弟!”
祁畫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,急急後撤,手掌拉開一道巨大水幕,堪堪抵擋住火球。
清荷顯然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,手中再次結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