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的妖祟,少說也有上百隻。
不少能聽懂人話的,發出驚恐似野獸的低吼,卻又掙脫不得。
哭嫁娘淚涔涔地站在喜轎邊,屈辱比她五百年更甚。
她好歹也是禅息真人座下妖祟,曾被多個修仙者圍剿也未傷一毫,如今竟要圍着個小丫頭片子團團轉。
恥辱。
奇恥大辱!
姜蕪可不管她如何想,屏息調動靈力,卻發現靈力在喜轎中被壓制住,竟絲毫取用不得。
難怪傳說裡,入了喜轎之人必死無疑。
她斂眸,在地上掃視一圈,将半個饅頭扔給哭嫁娘道:“那把劍看到了嗎,麻煩拿給我一下,謝謝。”
還怪有禮貌的。
哭嫁娘嗚咽兩聲,舌尖卷起長劍,憤憤不甘地遞給姜蕪。
這劍已然髒污,應該是前幾年到此處秋獵的弟子所落下。
姜蕪用袖子輕輕擦拭,對排在第一個的妖祟道:“别怕,我會快一點的,不疼。”
她嗓音溫軟,帶着少女獨有的甜膩。
妖祟猛然一抖,長劍已刺入他胸口。
他疼痛難忍,發出嗷一聲慘叫,身形卻并沒有任何要消散的意思。
姜蕪忍不住皺了下眉。
奇怪,難不成是因為沒有靈力的關系。
她幹脆站起身,雙手握緊劍柄。
因為冷,她的手指都被凍得有些發紅,白裡透着紅,手指纖細,不算太長,指頭顯得圓潤可愛。
偏這樣一雙幹淨無瑕的手,揮劍落下的速度也極快。
一劍,兩劍,三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