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寸一寸,有如寒霜。
這種被審判的感覺并不好受。
姜蕪掌心冒汗,上前半步擋在單綿跟前,冷聲道:“宋公子,随意闖入女子閨房,這就是青玄宗的待客之道嗎?”
“還是說宋公子叛出秋妄閣,如今刺殺不了我師父,想來刺殺我?”
分明是輕軟的嗓音,但出口淬了冰,一字一句,宋桉臉色愈沉。
片刻,他掀唇一笑:“沒想到我走後,她就收了你這麼個丫頭,真真是,一屆不如一屆。”
姜蕪嗤笑:“是嘛,我再差勁,也不會背叛師尊,轉而跑到别人家裡去當走狗。”
“”
走狗兩字一出,宋桉面色當即森冷。
他不無諷刺地看了姜蕪一眼道,“你倒是會逞口舌之快,此次我來,不是跟你吵架的。”
姜蕪懶得搭話。
他也不惱,冷嘲一聲道:“我受祁宗主所托,請姜小姐過去一趟。”
“呦。”
姜蕪笑吟吟看他,“你還給昭華宗當走狗?兩邊主人能答應嗎?”
“”
這話落下,連單綿都退後半步。
嘶——
這嘴,怎麼比龍吟草還毒。
宋桉語氣更差:“我不是來問你的意見,我是來通知你的,你不過去,祁宗主自會來此處找你,屆時當着各位同門的面被抓走,我想你日後應該都沒臉見人了吧?”
赤裸裸的威脅。
姜蕪拒絕的話已到嘴邊,視線瞟過單綿衣角,突然頓住。
她倒是不介意祁畫來此處抓她,但祁畫修為高,又是本書男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