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輕嘴唇哆嗦,臉上血色霎時退去。
她怎麼也沒想到,姜蕪居然會提這種要求。
在她原先的設想裡,姜蕪定然會提一些過分的要求,讓她去死,或者讓她離開昭華宗。
這樣一來,師尊與大師兄定然會憐惜她,說不準也會對姜蕪徹底死心。
哪成想,姜蕪居然
“姜蕪!”
不等姜輕開口,沈賜怒不可遏道,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當年害死姜家的人,除了你還有誰?!”
“若非你貪玩引來血妖,輕輕怎麼會落得如今舉目無親的地步!”
他眼中淩厲,滿是浩然正氣,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樣:“你難不成還想将此事栽贓嫁禍給輕輕?!”
“怎麼?若她心中無愧,為何不敢上祈神殿發誓?”
姜蕪唇角輕掀,諷刺道,“當年憑她三言兩語便可将此事推到我頭上,今日我說我敢去祈神殿,你敢嗎?”
目光淩厲,刺得姜輕不自主閃躲。
但她繼而想到點什麼,心中安定些許。
她攥緊裙擺,哭道:“阿蕪,我沒想到你居然恨我恨到了這個地步,我自然是願意去祈神殿的,隻是祈神殿隻在每年中秋前夕才會出現,再者你我連元嬰都不是,根本沒有資格進去。”
她淚盈盈道:“你說我三言兩語潑你髒水,你又何嘗不是如此?”
淚珠之下,隐隐有挑釁。
是了。
祈神殿隻在每年中秋前夕才會出現,世上從未有人成功進入,誰也不知道殿内具體有什麼東西,但傳說隻要進去,就能脫胎換骨,離成仙更進一步。
而隻要在祈神殿外的登仙台發誓,凡有半句假話,就會引來滾滾天雷。
沈賜嘲笑道:“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證據,拿一個虛無缥缈的東西來恐吓輕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