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他這樣安慰,姜輕好受不少。
她輕輕地嗯了一聲,略帶哽咽:“大師兄,我真不知道為什麼阿蕪要這樣對我們,明明我們,我們什麼都沒有”
沈賜忍不住看了一眼秋妄閣空着的位置,心情複雜異常。
時至如今,他們算是完全撕破臉了。
照理來說,他不應該對這樣一個害死全村的人留有任何期待。
但他腦中仍時不時回想起,昨日姜蕪倔強着小臉,一字一頓铿锵有力地說,不是她害的人。
若不是她,還能是誰?
他又看向姜輕。
她滿眼依賴,看向他,受了委屈的模樣:“大師兄,你在想什麼?”
不是姜蕪,難不成是姜輕?
某種猜測剛一出現,就被他立刻甩開。
絕不可能。
沈賜自嘲地搖搖頭。
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去猜忌輕輕,若真是姜輕,不就代表着他們這些年都在寵愛一個殺人兇手嗎?
他努力不讓猜疑在心底瘋長,寬慰地朝她道:“無妨,清者自清,不必理會那些閑言碎語,姜蕪使的不過就是些不入流手段,早晚會被戳穿的。”
“”
姜輕似是不甘心這事被随便蓋過,攥緊劍柄。
姜蕪都造謠造到整個昭華宗頭上來了,祈畫沈賜這兩人都還無動于衷。
要她說,拔了舌頭都不為過。
但她張了張嘴,到底還是沒敢再說什麼。
眼下說多錯多,她甚至希望祈畫忘了這件事,順便忘了登仙台的事情。
底下衆人正心思各異地想着事情,西邱道長清咳一聲,拉回注意力:“每個人按序上來驗妖丹,從往聖堂先開始。”
池栎抱着笛子,不情不願地跟在自家其他弟子身後,将手串交至修士手中。
妖丹無法在外界存活太久,因此手串上的妖丹隻是拟态。
随着修士的動作,妖丹從手串脫落,懸至半空,好讓底下衆人看得清楚一些,以保證公平公正。
修士面無表情地報數:“唐洛,九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