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冷的風刮過,刮得姜輕面頰生疼。
她這一滴淚要落不落,掙紮哀求地看了眼沈賜:“大師兄,不是我非得要九尾秘丹,隻是小五既沒有龍吟草,又沒有九尾秘丹,他怕是”
她欲言又止,簌簌淌下兩行淚,顯得尤為楚楚可憐。
沈賜眸色低垂,臉色也同樣不怎麼好看。
昭華宗規矩嚴苛,若是拿不到魁首,回去會遭人白眼不說,可能還會受罰。
更何況他體内的靈根也仍是受損狀态。
這對一個修真者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。
他彎腰扶住她的胳膊,低低道:“先起來,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“小五也是阿蕪看着長大的,她怎能見死不救。”
姜輕突然哽住,低聲嗚咽道,“當年,當年她也是這樣對阿爹阿娘的”
這回沈賜難得沒有搭話。
放在以前,聽到這個,他早就義憤填膺地要去找姜蕪麻煩了。
但眼下,他心情複雜,隻沉默了一會兒,忽然開口:“輕輕。”
姜輕挂着淚珠疑惑擡頭。
沈賜道:“你同我說實話,當年真的是阿蕪害死姜家所有人嗎?”
姜輕難以置信地看向他,身子微微搖晃。
她嘴唇顫動:“大師兄,你在懷疑我?”
她帶着哭腔,幾乎要跌倒:“是你親手從阿蕪房裡搜出鎮妖石的,你忘了嗎?”
也是。
是他親眼看見,姜蕪對那塊害死全家人的鎮妖石視若珍寶。
怎會有錯。
更何況,姜蕪确實比他想的還要心狠手辣。
沈賜搖搖頭:“是我多想了,你和小五的事情别擔心,我會現在就去用顯靈石和宗内長老們商量一下,想想辦法。”
他說罷,徑直朝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