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窗戶大敞,陽光透過枝葉撒入溫暖光斑。
分明是溫馨場景,然而幹淨床榻上,卻躺着一具幹癟屍體。
除此以外,木桌前也有一具幹屍坐着,凹陷的臉皮上眼球突起似金魚,嘴巴張開,手還緊緊握着劍。
顯然,死者生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吓。
姜輕被吓得驚呼出聲,她捂住眼睛,驚駭道:“難,難道是”
“不是袁亦袁樂。”
沈賜道,“他們身着青玄宗道服,是青玄宗弟子?”
“沒錯。”
西邱道長點頭,面上哀痛,“每日青玄宗都會安排弟子巡邏值守,此處是休息點,這兩個正是昨夜的巡查弟子。”
宋桉上前幾步,探了探其中一位弟子的狀況:“巡查弟子,至少有一位是金丹,若真打起來,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。”
池栎吓得哆哆嗦嗦,手指發涼:“我,我怎麼覺得他們根本沒打起來,就直接被殺死了?”
确實。
房内陳設沒有遭到任何破壞,那弟子手中長劍甚至都未出鞘。
江白同樣面色驚駭:“這個死法,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,是什麼術法?還是妖祟?”
一行人都沒敢往前。
姜蕪卻越看越覺得眼熟。
她走入屋内,彎腰仔細觀察躺着的幹屍。
然而隻一眼,她瞳孔驟縮,視線蓦地落在幹屍脖頸上。
隻見那裡有兩個極其駭人的血窟窿。
血液已經幹涸,結成血痂。
她下意識開口:“血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