潛意識告訴她,此地危險重重。
但定然,定然也有大機緣!
她蓦地爬起來,費盡渾身力氣朝着那琉璃寶殿最下方的金色編鐘撞去。
若是能驚醒殿中人,說不準自己還有一線生機!
亦或者,将在場所有人都給卷進去,誰都别想活着!
事情發生得太突然。
姜蕪瞬間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,眼神一凝,長枝條蓦地甩出,狠狠紮進她後背。
與此同時,姜輕手中蓦地投擲出一根銀钗,發出痛苦哀嚎。
分明隻是極輕的力道,但那金色編鐘仍發出“铛——”的一聲渾厚聲音。
衆人脊骨瞬間發麻,涼意竄上後背,壓根沒空去管生死不明的姜輕。
清荷祁畫二人更是如驚弓之雀,立即調動靈力,死死盯着那高台之上的大殿。
然而沒有任何響動。
姜蕪蓦地把昏死過去渾身是血的姜輕甩回昭華宗二人腳下。
寒聲道:“還請祁宗主管好你的人!”
她說罷轉頭,徑直朝清荷走去。
連帶着臉上都冰雪具融,清泠泠嗓音軟下來,一腦袋紮進她懷中:“師父~”
這兩字要多甜有多甜。
仿佛剛才毫不留情廢人修為,把人捅得半死不活的并不是她一樣。
祁畫再一次僵直在原地。
隻是這回,他連看過去的勇氣都沒有,啞着嗓音道:“走吧。”
反倒是沈賜暫存着幾分少年心性,攥緊劍柄怒道:“姜蕪,你何必假意親近旁人來惹師父傷心!我不信這些年的情誼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!還有,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一點嗎?姜輕她”
姜蕪蹭着美人師父的掌心:“師父,他好吵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