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少爺,小厮兩股戰戰。
他猶豫着,轉頭瞧見池栎還在嘿嘿傻笑,腦子遲鈍地轉了轉。
主人的命令裡說,在入洞房之前,絕對要服從少夫人安排,絕對要讓少夫人高興,絕不能讓少夫人逃跑。
既然是少夫人的弟弟,應該不能怠慢才是。
他如此想着,手中變幻出一個快燃盡的燭台,遞給幾人,彎腰道:“還請幾位在燭火熄滅前回來,否則”
他陰恻恻地彎了下唇角,臉上閃過一抹垂涎:“否則,誰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。”
看樣子這紅燭是保命用的。
幾人當即應下,拿着燭台争分奪秒往外沖。
宋桉咬咬牙,領着青玄宗一衆屈辱地站起身,對小厮道:“我,我們是新娘的陪嫁丫鬟,也給我們一盞紅燭,讓我們熟悉熟悉環境,日後好伺,伺候少夫人”
第一次出去時有小厮丫鬟跟着,什麼都沒找到,甚至連院落布局都沒摸清就立馬回來了。
若是再在這裡坐以待斃,等拜堂過後,說不準都得成為妖祟的盤中餐。
小厮一聽有理,也給了紅燭,将人放出去。
其餘人見狀,再次依樣畫葫蘆:“我是新娘妹妹,我有心疾。”
“我是新娘遠房表哥,我身患絕症。”
“我是新娘堂姑的二叔的表妹的兒子的侄女的弟弟,我有肺痨。”
“還有我,我是新娘的孫子”
沒消片刻,院子裡空落落。
一衆妖祟抹了把汗,暗自嘀咕。
這新娘親戚還真不少哈。
而且都有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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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姜蕪對自己莫名其妙多了這麼多親戚的事情一無所知。
她被迫朝“少爺”别院走去,前面是兩個紙片似的媒人,後面管家和一隊小厮丫鬟。
無處遁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