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是一副好面容。
怎麼有些眼熟呢?
姜蕪盯着瞧了一會兒,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,又默默将蒲扇給他蓋回去。
而後,她在桃樹和竈台之間來來回回走了幾圈,内心在是否要吃獨食這個問題上劇烈掙紮。
終于,道德感勉強獲勝。
姜蕪俯身,在男人耳邊低聲問:“我能吃飯嗎?”
早在姜蕪出關前,老祖其實就已醒着。
隻是他渾身倦懶,不想睜眼。
哪知這丫頭跟個跳蚤似的,來來回回走個不停,甚至還吓了他一跳。
臉上蒲扇蓦地落地,姜蕪飛快接住,就見對方已然睜眼。
他眸色如點漆,冷冷清清之中還染着倦意。
她眨巴眨巴眼睛,心極其不誠地道歉:“不好意思,我吵醒你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男人翻坐起來,不緊不慢地攏了攏衣衫,走到竈台旁盛菜。
姜蕪緊盯着他的動作,在瞧見他盛了兩碗飯後才松口氣,屁颠屁颠跟上去端菜。
兩人很快在小木桌兩旁落座。
男人撩起袖袍,給姜蕪盛了碗湯,見她眸光熠熠,又給她夾了兩塊排骨:“趁熱吃。”
言簡意赅。
姜蕪也不客氣。
閉關三日,雖然不覺疲累,但肚子空空,總覺得少了些什麼。
等咕嘟咕嘟喝完魚湯,又啃了幾塊排骨,她才發覺眼前人連筷子都未動一下,隻喝了點茶。
她矜持地放下碗筷,輕咳一聲,開口:“不知這位兄台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