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實沒說過。”
姜蕪挑眉,毫不客氣地諷刺道,“因為你根本沒想讓我活着走出昭華宗。”
祁畫目光下斂,清冷眉目中透出一抹懊惱。
但也隻瞬間,祁宗主就收斂起所有表情,低聲道:“當初并非我本意,是有人蒙蔽了我雙眼”
他抿緊薄唇,極為難得地退步道:“阿蕪,你也瞧見了,今日收徒禮何其盛大,隻要你願意,這場收徒禮,可以是為你而舉辦的。”
他緊盯着她,循循善誘:“日後,你将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。”
“我不願意。”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姜蕪快速開口,“就算全天下人都死絕了,隻剩你一人,我也不願意。”
這種話祁畫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。
他隐隐喘不上氣,耳邊嗡鳴,眼眸墨色漆黑,嘴唇細微顫動,好半晌,諷刺問:“是因為清荷?”
“是啊。”
提到清荷,小姑娘眼睛都彎起來,“我師父漂亮,待我好”
“據我所知,她根本沒有教過你任何心決術法,甚至對你不管不顧。”
祁畫忽而出口打斷,情緒竟莫名有些激動,“她能給你的,本尊能給你更多。”
“”
到底在上演什麼霸總橋段啊?
姜蕪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:“至少,她沒要我性命。”
這話一出,祁畫好似全身洩力。
谪仙似的人,眼下嘴唇蒼白,雙目渾濁。
“不過也不全是因為這個。”
姜蕪好似看不見他的崩潰,眼中透着單純的明媚,偏偏話出口卻極為殘忍,“我剛剛都已經說過了,這世上就算隻有你我二人,我也不願意拜你為師,因為”
“你真的很讓人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