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嘴上不說,眼底卻浮現少許諷刺。
誰不知道這姑娘是新一屆親傳弟子中的寶貝?
閣主寵着長老慣着。
這次比試,怕也隻是走個過場,好讓她名正言順地參加宗門大比。
姜蕪走到亭中去時,幾個人正圍着一個灰袍青年在說話。
“渝懷師兄,要是不小心欺負哭了咱們這小師侄,長老怕是不會放過我們哦~”
“待會兒打的時候,都收着點哈,别給人弄生氣了。”
“要我說,他們這一屆小孩都太心高氣傲了些,宗門大比可不是小娃娃過家家。”
“是啊是啊,也不知哪來的膽子”
被稱為渝懷的青年聞言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他們聲音不算輕,正嘀嘀咕咕說着,一顆腦袋鑽了進來:“說什麼呢?阿蕪也聽聽。”
其中一人笑道:“還不是十二屆那個好高骛遠的小丫頭”
他話未落,一低頭對上姜蕪的視線,話戛然而止。
誰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水靈靈地鑽進來,登時都有些尴尬。
“師叔師伯是在說阿蕪壞話嗎?”
姜蕪似是絲毫沒覺得有什麼,仰頭眨着一雙漂亮眼睛,“那若是一會兒被阿蕪打得落花流水,師叔師伯們的面子該往哪兒擱呢?”
“”
狂。
太狂了。
這群弟子大多是十一屆,隻是因為修真面容瞧着年輕,實際年紀已經不算小。
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這樣當衆落面子,登時都有些挂不住臉。
偏偏又是他們看不上人家在先,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中央那灰袍青年忽而笑了笑,站起身道:“看樣子,姜師侄對自己很有自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