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倏忽回頭,手中劍已抵上對方脖頸。
隻見男人一襲月白長衫,偏冷恹的眸中此時卻略含笑意。
劍尖刺破他冷白肌膚,嫣紅的血珠順着脖頸滑落進衣領中。
他不避不讓,唇邊彎弧度:“怎麼?連三師兄都不放過?”
都?
他知道了多少?又看到了多少?
姜蕪身體霎時繃直,攥着劍的手收得愈發緊,一雙漂亮杏眸卻輕眨着,軟聲道:“阿蕪不知道三師兄在說什麼。”
話雖這麼說,毒素已順着白玉長劍朝他傷口滲去。
“不知道?”
男人低低笑了聲,溫聲道,“阿蕪若真不知道,就不會給三師兄下毒了。”
姜蕪體内運轉的毒丹倏然一頓。
她仰起腦袋,似在觀察他。
她運了這麼多毒過去,他竟半點反應都沒有,還知道這毒是從她身上來的。
奇怪
難不成,是因為三師兄丹修藥修的緣故?
除此以外,似乎也沒有别的解釋了。
姜蕪輕輕啊了一聲,滿臉無辜:“三師兄,阿蕪不是這種人。”
“是嗎?”
男人垂眸,視線在長劍上一掃而過,最終停留在姜蕪握着劍的手上。
這隻手分明是嬌嫩白皙的,虎口指腹卻有一層薄繭。
拿劍的手也極穩,不見一絲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