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順勢走進屋内,揮袖将門關上。
他自來熟地在桌邊落座,挽袖倒了兩杯熱茶:“我叫宋秦,是你爹宋慎的哥哥,這點,你應該聽章譽說過。”
姜蕪立馬反駁:“章前輩怎麼會跟我說這個?再者,我爹叫姜慎,您怕不是認錯人了吧?”
她明顯态度惡劣。
宋秦也不惱,隻輕笑一聲:“既然章譽沒說過,那我就親口告訴你。”
他自然地喝了口茶水,示意姜蕪坐下。
姜蕪左右躲不過,幹脆坐過去,隻是手始終蜷着,眼底藏着些敵意。
宋秦這人,跟三師兄一樣讓她看不透。
宋秦見狀,将另一杯推過去,不疾不徐接着說:“我與你爹是至親兄弟,你可能不知,我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。”
“宋宗主說笑了。”
姜蕪捧着茶杯,滿臉天真,“阿蕪的爹爹是個農戶,怎會與宋宗主是至親兄弟?”
“農戶?”
宋秦像是聽到什麼極有趣的話,扯了下唇角,“你爹可不是什麼小小農戶。”
“他乃是青玄宗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,當年卻執意與你娘私奔,跑到衢縣外的小村莊自立門戶,遠離修真界。”
“若非如此,我這個位置,應當是他的。”
他頓了下,瞧向姜蕪,眼神中多了兩分慈愛:“沒過幾年,他與弟妹生下了你,你興許不知道,我還抱過你。”
姜蕪仍舊不接茬,隻輕輕将話推回去:“我家中姊妹二人,宋宗主抱的是誰還未可知。”
聽到此話,宋秦又忍不住笑出聲。
他輕歎一聲:“阿蕪,你父母,隻有你一個孩子。”
姜蕪:“?”